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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妮露小姐,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粉丝!!”
“妮露~妮露~你带我走吧!没有你我怎么活啊!!!”
“放手啊!保安呢?叉出去!你抱我做甚?妮露在那边,你个假粉丝!”
“教令院的书呆子把眼镜带好再出来啊——”
“呦,大爷,一把年纪了还追星呐?”
“什么大爷?我今年才25!去去去——跟你们这些不搞科研的解释不通。”
“啧啧啧……”
胡安然从人潮中堪堪挤出身形,饶是自己修炼过的体魄特殊,也感觉有点难以吃得消耳膜中震耳欲聋的狂热呐喊。
少年气喘吁吁的找了一块疙瘩角落,街巷过道中的人群脱缰野马似的呼啸而过,使贴墙少年的脚尖踮得不能再踮起。
而坐在屋檐上的另一位斗笠少年正晃荡着腿,看着他一脸的嘲弄和幸灾乐祸。
“小子,知道错了吧。”
“浪哥,快搭把手……”
“你不挺能的嘛,飞啊。”
“我动都动不了……”
胡安然伸出一只手臂,挤牙膏似的往人群缝隙里挪。
散浪浪使劲一扯,才把他从里边扯了上来。
“我……我下次再也不凑这热闹了。”
“人嘛,总是要吃点苦头才记得住事的。”
“小子,你以后还要多吃苦才行。”
阿浪翘着二郎腿,嘴里叼着草根,没人见得着他此刻的表情,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。
“我是不太理解你们须弥人对追星的狂热。”
“不明白就对了。”
“我也不明白。”
“……”
————
舞台上那曼妙女子温婉施礼后回眸起手,清颜绫罗,红发似火,彩缎飘逸,若仙若灵。步步莲花,凌波起舞,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,摇弋生姿,曼妙轻灵。如闻空山幽谷白云出岫,如碧波之上荡漾芙藻如彩虹绚烂美不胜收。
两人悬渡在空中,胡安然看的啧啧称奇,忙说竟比那顶级西域舞姬的舞技更胜一筹。
“西域?你小子又发明了什么新词?”
“你想见妮露其实一点也不麻烦。”
“说起来,还得靠你那老爹,到处沾花惹草。”
“呃……听起来不太妙。”
“我老爸曾经又干了啥?”
干了啥?呵,你爸联合他们几个把我揍了一顿呗。
“行了,我看你小子以后也不会太老实。”
“花神诞祭演出结束了,你大可以利用妮露故友之子的身份见她一面。”
“不去,这样就够了,还是不要随意叨扰别人了。”
“矫情。”
“哈哈,就这德性。”
————
深渊
“殿下,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殿下,不必太过哀伤,孩子们能在殿下怀里得到解脱,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殿下,请随我来,孩子们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
金发女子一步一步的踩在石阶上,表情冰冷不见丝毫温度。
……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玛格纳,我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
“不怕不怕,塔妮莎,殿下要来了,殿下一定有办法救我们的。”
“对……对!殿下最厉害了,她一定……一定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别说话了,靠在我怀里好好休息,待会让殿下看到我们这个样子,就不好了,咳咳……”
“对……对……”
房间内,墙壁四处点缀着星空的装饰图纹,挂灯发出粉色和蔼的光芒,依稀可见床头贴着许多大大小小写着真心话的贴纸。小床上还有一对Q版的荧玩偶,一双模样相似的姐妹。
粉色的灯光下,是两张半边已污黑的稚嫩面孔,小女孩们洁白的手臂上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色斑块侵蚀,每向手臂上蔓延一丝,女孩们的呼吸声就沉重一分。
诅咒如同附骨之蛆,这是每个凯瑞亚人都脱离不了的宿命和……惩罚。
“塔妮莎,玛格纳~”
“殿……殿下?咳咳……”
“别说话,好好休息,我来了,很快就好了,很快就好了……”
在女孩们视野模糊时,那头耀眼的金发闯入她们的视野,同时也推开了阳光万丈的大门。
荧轻柔的把她们俩搂在怀里,眼神温暖和煦如冬日,消融冰雪。
“殿下,真的是你吗?”
“好孩子,我在。”
“太好了,姐姐,快……快把我们的信签拿出来。”
“殿下,殿下,我们把您说过的话写在了上面。”
“殿下,您说过我们一定会战胜黑暗,我们家园一定可以重建的,这……真的可以吗?”
塔妮莎眼里怀着希冀,萎靡虚弱的身躯这一刻却散发出夕阳落幕时的热切。
“塔妮莎,一定会的,你看,殿下现在不也来看我们了么?”
“我们……都会好起来的,都会看到家园重建的那一天……咳咳……”
玛格纳和塔妮莎的整支手臂都变得污黑斑驳,鼻孔和眼睛开始淌下黑红色的血液。
“殿下,姐姐,我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
“没关系,殿下在的,有殿下在,咳咳……”
荧轻拍着她们的后背,双手泛出淡淡的柔和光芒。
“好孩子,睡吧,睡吧……”
“睡一觉,就没事了……”
她呢喃着,随着最后一丝光芒隐入孩子们的身躯,两位小女孩的呼吸不再沉重。
紧蹙的眉眼弯成了月牙儿,在温暖中长眠,直至永远。
殿下什么都可以办得到!我长大后一定要成为殿下那样强大的人。 ——塔妮莎
曾经的家园,究竟是什么样的呢?
——玛格纳
荧的目光扫过床头贴着的小书签,吻了吻怀中逐渐没了温度的额头。
“孩子们,殿下是个坏蛋,是个骗子。”
“骗了自己还不够,还骗了你们……”
……
“皮耶尔。”
荧端坐在殿堂上,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突然出现的高大中年男人。
[丑角]
原凯瑞亚宫廷术士,现任愚人众第一席执行官。
有了这一层纽带,也为了共同的目的,愚人众的确早已深渊达成合作。
“殿下,找到他了。”
“走吧,去见见我的好侄子。”
————
在名为妮露的舞女跳完最后一支舞曲后,花神诞祭的开幕式也逐渐进入尾声。妮露在人群热烈的欢呼声中浅笑着退回幕后,剩下的就是须弥子民们自己狂欢的庆典了。
街道上的人流熙熙攘攘,已不如早晨那么的拥堵,小贩们都守着自己的摊位,识时务的巡位们见着狂热汹涌的群众们散去,终于站出来维护秩序。
胡安然与阿浪肩并肩,不过阿浪时刻与他保持着一丈距离,在路上闲逛。
“哥哥,买束花吗?”
皮肤有些晒得黝黑的小女孩捧着花团,见着了两位陌生人,也不怯懦。
胡安然驻足,与小女孩对视,轻笑问道:
“小妹妹,买花可以,但是能不能告诉哥哥,你这么小,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待着呀?”
“哥哥,你先买束花我就告诉你。”
胡安然抬脚就要走,小女孩急忙揪住他的衣服。
“哥哥,等等,我……我错了。”
“那你说,我听~”
胡安然拍拍她的脑袋,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妈妈病了……需要钱。”
“是么?”
胡安然一双眸子里清澈见底,直指女孩心神,女孩有些慌了神。
因为在小女孩声色并具的回答下,胡安然看到的心湖,并无涟漪。
说谎!
“小妹妹,你妈妈根本没生病,对吗?”
他揉着她的脑袋,笑容和蔼。小女孩的心湖无多余杂质,还算清澈,本性不坏。
“我妈妈早死了!”
她颤声吼道,一把推开胡安然,死死抱住花团跑走。
“等等……”
少年听到她的哭喊,思及自己的母亲,不禁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你的花我全买了,不过到底怎么了,高诉哥哥好吗?”
小女孩逃脱不开,抹了一把眼泪,倔强说到:
“你说的,不许反悔!”
“嗯嗯。”
“我想上学,上学要学费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浪哥,据我了解,须弥不是有贫困助学机构吗?”
胡安然扭头,有些质问般的对着阿浪说到。
“当然有的。”
“不过,没了监护人的孩子难以登记在册。”
“没有监护人的孩子一般都保送福利院监护,这孩子……”
阿浪看着孩子,沉默。
“我不去福利院,我有家!”
小女孩掷地有声,满脸倔强。
“妈妈说,只要我还在,家就永远都是家!”
阿浪摊摊手,满脸无奈,一副大致就是这种情况的样子。
“浪哥,要不和纳西妲姐姐知会一声?”
“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,你们璃月人自己的道理。”
阿浪摇摇头。
“不过……”
“净善宫有整理书柜的工作,你可以考虑考虑,报酬就是你未来的学费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吗?”
对于早早吃过社会冷暖苦辣的小女孩来说,这无疑是天大的好处。
“不努力工作,就扣你……学费。”
阿浪故作凶恶的说到。
“我一定好好做的,谢谢大哥哥们!”
小女孩咧嘴一笑,黝黑的面容却有两颗洁白的虎牙。小小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朝气蓬勃。
胡安然笑着目送着她的离去。
砰!
少年的瞳孔猛地一缩,一个箭步直追而上。
蹦蹦跳跳的欢快少女如断线风筝一样砸在地上,幼小身体痛苦蜷缩成一团。
她的手臂在迅速被污黑铁青的斑驳侵蚀,被胡安然抱住的身躯渐渐冰冷。
胡安然大惊失色,猛地转头。
须弥城邦、人群、闹市、阿浪全都消失不见!
取而代之的是犹如潮水实质般的黑暗。
“凯瑞亚余孽,不稳定的因素。”
“予以清除。”
以及,远处飘荡而来的冰冷声音。
(未完待续)
先更到这吧,抱歉,写太晚了,困的快支不开眼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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